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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沒因果[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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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以後,葉一果然就像那天走之前交代的一樣,再也不會出現在她面前給她找不快,其實宋知杳並沒有說她出現在她眼前她心情就不快,確然葉一的確會讓宋知杳不快,這主要取決於被好朋友欺騙的一種悲憤心情,一般正常人都可以理解,但秦雀不是一般人,她說:“什麽時候葉一還來找你不快,你記得通知我,賺錢這種事情刻不容緩。”

宋知杳一邊檢查沈早作業一邊說:“雞兔同籠這種問題真是經久不衰的活在每個課本中,它作為一道陰影什麽時候才能從祖國的花骨朵視線裏消失真是個值得深思的事情。”

秦雀說:“每個花骨朵都是要被風霜摧殘的,沈早目前還沒聽說他這個階段的問題能有摧殘到他的,別是你被摧殘了吧?”

宋知杳把作業遞給沈辰,換了只手接電話:“哪能呢,我昨天聽說邵陽跟你求婚了是不是真的?”

秦雀說:“別跟我提這個。”

宋知杳伸手倒了杯水,看來求婚過程裏發生的事一定會比雞兔同籠有意思的多,秦雀深吸一口氣說:“媽的你說邵陽這個人腦子怎麽長的。跟我求婚就做了一頓飯,你不說要有花要有鉆石吧,你就有個銀戒指我也作為基準考慮一下啊……….不行我得緩緩,他的腦回路簡直不是我能理解的。”

宋知杳想了想說:“別是戒指藏在菜裏了吧,你不能說人藏起來就是沒準備吧。”

秦雀頓了足足兩秒鐘,說:“……….菜被他倒了,應該不會吧,你等等我回去翻翻垃圾桶。”

戒指藏在蛋糕裏,藏在酒杯裏都得取決於這個人吃東西的斯文程度,這一項秦雀勉強能過關,但沒有來得及吃出戒指就被倒了這還真是第一回聽說。

宋知杳回去工作的第一天,就聽說方驗被調回美國總部,這件事來得突然,但上天安排的這個突然不太果斷,在這個通知裏還夾著另一條通知,由於方總經理任職的這段時間,帶領非因雜志社邁向輝煌,很多青年男女都走向了人生巔峰,分別迎娶白富美,嫁了高富帥,基於感動以及不舍的心情,部門集體決定給方驗搞個歡送會,這個歡送會的最終地點有點接地氣,定在了回音KTV。

大家集體認為,酒過三巡之後,在KTV這種能解放嗓子的地方更能解放感情,有助於表達對方驗的不舍之情,盡管宋知杳暗示了很多次這種地方只能有助於男女搞對象,但是他們還是堅持認為,這種地方比搞對象更合適表達不舍之情。

遵循先輩們留下的一句叫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真理,宋知杳認真的考慮了一陣,決定揣著明白裝糊塗,她跟方驗之間本來就沒什麽事兒,要是徒增方驗誤會真是造孽。

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彌漫在整個房間裏,閃爍的燈光在屋頂轉著圈打在每個人臉上,忽而陰影忽而發亮,卓因推了推宋知杳,靠在她耳邊大聲說了句:“杳杳,你不說你今天得回家陪兒子嗎?”

宋知杳轉頭看了一眼方驗,他正低頭認真的玩手機,完全沒有作為這場歡送會主角的態度,宋知杳說:“你們搞這個歡送會的要求不是說人一定得全部到嗎?”

方驗突然擡頭看了她一眼,神色冷峻,宋知杳微微打了個顫,又說:“不是這樣你早說啊。”

方驗猛然站起來,繞過她並開門出去的動作如行雲流水般絲毫沒有被地上橫七豎八堪稱陷阱一樣的狀況所幹擾,宋知杳感嘆了句,眼神真好。

部門裏酒過三巡的這個設定裏,並不包括宋知杳,她只果汁過三巡,但是果汁喝多了一樣得去衛生間,宋知杳小心翼翼從房間裏拐出來,上了廁所出來的時候被方驗一把拉進懷裏,驚嚇的同時鼻子猛烈的撞進方驗的懷裏,宋知杳緩了許久才說了聲:“好疼。”

這個過程裏,方驗只悶吭了聲,絲毫沒有感受到疼一樣,宋知杳捂著鼻子從他懷裏起來,卻被一把按回去,雙手桎梏著她的肩膀和腰,說實話這個動作已經不能稱之為暧昧,任何一個人看到這種場景絕對會認為他們倆在旁若無人的幽/會,這種事情並不是什麽值得讓任何人看到,宋知杳掙紮了陣,沒有掙脫,說:“方驗,你先放開我。”

方驗說:“不,杳杳……..我一放,你就又要離開我,當年我就聽了你這句話,我不信你。”

宋知杳在心裏失笑:“方驗,你喝多了。”

總覺得這個場景似曾相識,想了半天記起來,上回部門搞慶祝活動的時候,她就被方驗壓在墻上說了句話,他說:“宋知杳,沒有你這麽會傷人的人了。”

那個時候宋知杳覺得他是喝多了,現在她還是覺得方驗是喝多了,按照常理來說,剛才進廁所之前,他冷冷的操著手站在衛生間門口的樣子才像是他,患得患失這個詞不應該在他臉上出現。

宋知杳說:“這個場面真是似曾相識。”

方驗把頭擱在宋知杳肩窩處蹭了蹭,用一種夾雜著嘆息的口吻說:“杳杳,我講個故事給你聽,很多年前,我有一個女朋友,她是我這輩子見過最漂亮,最完美的小姑娘,後來她死了,我以為她死了……如果,再給我一次選擇…….我一定….”

這麽煽情的話,聽起來像是當年的林瑜喜歡的,看來這兩個人結婚並不是沒有影響的,但命運這種事情並不是說他給了你影響就讓你順著理想安安穩穩的走,比如她給沈辰生了沈早,只能多一個人質疑她,並不能順著理想裏想的,母憑子貴平步青雲。

宋知杳打斷方驗的話,接過話頭說:“從小老師就告訴我們,這個世界上並沒有後悔藥吃,既然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你再如果也沒有用,倒不如向前看一看。”

方驗輕輕放開宋知杳向後退了一步,微微笑了一下,帶著一絲沈痛的絕望,臉上的笑意莫名讓宋知杳覺得冷得發抖,笑容隱去冷漠的的眼神定定看著宋知杳,他說:“如果,有人曾經對不起你,你會怎麽樣?”

宋知杳想了想說,他說的大概是葉一吧,斟酌了下說:“既然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對我也沒有造成什麽太重大的影響,大概不是很對不起吧,都說得饒人處且饒人,我也應該寬容一下,體現我也是擁有中華民族傳統美德的人,你說是吧?”

方驗操著手靠在墻上,頭微微偏著:“以前你總遵循一句話叫有仇不報非君子,既然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那有人用木桃砸你,你就是用瓊瑤也得砸回去報仇。”

宋知杳驚呆在原地:“…….原來我以前這麽視金錢如糞土。”

方驗皺了皺眉問道:“你忘了以前也好,那些不開心的事情,最好永遠都不要想起來。”

宋知杳猛然想起來有句歌詞裏這麽唱過,每個人都是常旅客,在自己生命旅途上走著,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生命軌跡,即使再某一個點相遇了另一個人,會有一瞬間覺得這個人會和你按照相同的軌跡走下去,但大部分來情況來說,就像下飛機時,每個人還有另一段不同的旅程需要自己走。

宋知杳由此得出一個結論,方驗和她就屬於,飛機上聊得來的偶遇,但在生命這條路的軌跡上,只是一瞬間的交匯便各自分開。

宋知杳順著他的話說:“既然已經是忘了的事情,想來也不是特別重要的事情,我一直覺得真重要的事情,是不會允許自己被忘了的,就像我今天出去吃飯沒帶錢被老板扣在店裏,我不給錢老板就一定不會允許我忘了,我曾經在這裏吃過飯這件事的。”

有理有據的舉例子,這是秦雀教她的,叫做以理服人,這個理的確很服人,方驗楞在原地半天才說了一句:“是啊,那些都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

宋知杳正在腦子裏快速的想措辭,現在她想起來了,但是她並不是知道方驗有沒有知道她已經想起來了,按照葉一想補償的心態很有可能告訴他了,但是按照葉一愛他的心態,很有可能還瞞著他,怎麽自然又心安理得的答非所問,這是個嚴肅的問題。

還沒有想好措辭,就聽電話響起來,宋知杳拿出手機看到秦雀打電話來,宋知杳拿著電話朝方驗歉意的笑了一下說:“對不起方總,我接個電話。”

剛接起來就聽秦雀在那頭嘆息:“知了,我真在垃圾桶裏找著戒指了,鑲著顆粉鉆,目測應該有三克拉。”

宋知杳說:“你還真去翻垃圾桶了…….”

秦雀一聽這句話,語氣裏的憂愁幾乎要順著手機蔓延到宋知杳的心裏:“我在家裏看到darry ring的真愛協議,你說邵陽這麽生氣,我得給他講幾天故事才能哄好啊。”

宋知杳想了想說:“能哄好就哄,要是邵陽真去找別人了,你就去那姑娘面前鼓噪darry ring,這個戒指一生只能購買一次,要是邵陽不娶你,他也別想跟別人搞對象,你不還有穆桂英的精神信條指引著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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